EMACS这样的程序最难的是开头。一旦第一版本推出之后,就有一大堆人去玩它,然后精益求精,越改越好。目前已有几百种 EMACS 的副程序,可用在50多种电脑上,从微电脑到 Cray 的超级电脑都可用 EMACS 。
由于 EMACS 的成功,Richard Stallman 设立了个新的基金会:自由软件基金会(FreeSoftwareFoundation(FSF));捐助 FSF 和 GNU 计划的厂商,也可享有减税的优待。单单1989年, FSF 就收到267782美元的捐助,基金会也因出售 GNU 程序手册和电脑磁带,而赚了330377美元。此外,Richard Stallman 也不再天天溜回人工智能实验室“借”用电脑,因为许多厂家已为 FSF 提供一大堆的高性能工作站等硬件设备,包括 HP、ThinkingMachine、Sony,甚至 UNIX 的娘家---贝尔实验室,也贡献了不少设备。也有一些厂商捐赠现金,并把技术人员送到 FSF 来向 Richard Stallman 学习,而且支付 Richard Stallman 的员工薪水。
FSF 就用这些钱来养起14位基金会成员:9位程序设计师,3位负责技术资料撰写。虽然 Richard Stallman 自己不支薪,但他不能期望他的同仁也和他一样看得开,而饿着肚子为理想拼斗。 FSF 的程序设计师一年也只有2万5千美元的薪水,这是一般厂商的一半或三分之一。 Richard Stallman 之所以以低薪待人,原因就是可多请几位志同道合的黑客,为理想而工作。
GNU 在工作站和微机市场很风光,许多 工作站UNIX 和微机厂家,都把 GNU 纳入他们操作系统,包括 ConvexComputer 、DEC、DataGeneral 及以前的 NeXT 等。
GNU 工程激励了许许多多年轻的黑客,他们编写了大量自由软件。最后,是里奴斯·托瓦斯编写了系统内核,称为 Linux,把所有软件和硬件连接起来。Linux 内核为 GNU 工程画上了完满的句号。
Richard Stallman 说,Linux 并不能代表整个操作系统。Linux 只是内核,整个系统还包含数以百计的软件工具和实用程序,大多是由 GNU 黑客们完成的。他认为,整个操作系统称为 GNU/Linux 比较合适。
Richard Stallman 认为,在 Copyleft 时代,软件公司可以靠服务和训练赚钱。如果你公司没有人会用源代码,你就得请位程序员,帮你修改由 FSF 得来的 Copyleft 程序;你不必怕你出钱所改的程序会流传到另一家公司,因为那家公司也许会为这软件改头换面,帮它抓虫,或修改,或添加些新功能。而在任意拷贝的情况下,你也因而受惠。
所以程序员绝对饿不死,仍会像现在高价软件的时代一样,有许多“服务”的大钱可赚,只不过不可能象盖茨这样积聚起世界第一的巨额财富。而 GNU 的软件也能使写程序的人更具生产力,因为他不必凡事都从零做起,可根据已有的软件来改进。所以 Richard Stallman 希望,有一天软件业者不是靠目前的“Copyright”版权法,迫使客户花费巨额资金购买软件,而是依仗提供服务(如技术支援、训练)来获取应得的报酬,这种报酬可能会比一般人高,但是绝对不可能为一个小公司培养出几百个百万富翁。简而言之,未来软件业的基本准则就是“资源免费,服务收费”。
近几年,随着 Linux 的迅速崛起,再也没有人对自由软件的全新商业模式表示怀疑。在 Richard Stallman 思想的指导下,自由软件已经成功地步入市场主流,占据了市场实地。毕竟,在商业横流的今天,思想在贬值。自由软件也只有在夺取市场政权后,才能真正确立自己的实力地位,促使整个软件业模式发生巨变。